吳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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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在吳家住了一段時間，一直沒有任何消息。顧珩工作好像越來越忙，有時候經常一整天都呆在書房裏面。
這天，沈念剛從主屋回來，就看見丁瑋抱著一沓文件從書房裏出來。
“丁助理，好久不見。”沈念叫住他，指著他懷裏的一大摞文件，問，“你們最近是不是特別忙？”
丁瑋：“有點。”
他不敢多說，他了解自家老板的做事風格，少說多做，忌諱身邊的人抱怨和嚼舌根。他應付一句便抱著文件迅速溜了。
直到傍晚，顧珩從書房出來，見沈念坐在秋千上，藤蔓纏繞在秋千上遮住陽光，但落日的餘暉依舊落在了她的裙擺上，在地面留下一道晃動的影子。
沈念瞧見他出來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，示意他過去坐。顧珩臉上略顯疲憊，揉著眉骨坐在她身邊，將人摟進懷裏。
“你最近是不是很忙？要不你先回去？”沈念試探著問。
顧珩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，嗓音低啞，“三天兩頭的趕我走，你是養了小白臉？”
沈念在他身上輕錘了一記，準備收回手時卻被他溫熱幹燥的手掌裹住。
“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。”顧珩捏著她的手指把玩。
沈念：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真的想繼續查下去？有沒有想過這個真相是你不能接受的？”
面對顧珩突如其來的質問，沈念疑惑地從他懷裏起身，杏眸緊緊盯著他，“你是不是知道什麽？”
顧珩神色淡然，讓人看不出情緒，“我是說如果，如果你發現這件事情的結果你會很難接受，你還會繼續找到真相嗎？”
“會。”她毫不猶豫開口。
顧珩凝神看了她幾秒，臉上表情才有所改變，“當年的事和你大舅舅有關系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？還有你何時開始查的？”沈念忽然看不透面前的男人，平日裏深藏不露，一直以來，她都蒙在鼓裏。
“青檸離家出走那次，趙淑君說的，但是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。”顧珩怕她對自己抵觸，擡手將人拉進，額頭抵著她的，低聲說，“和我一起回家好嗎？”
沈念近距離看著他的眼睛，深黑色的瞳孔讓人摸不透，眼底的情緒也不曾看清過，他越來越覺得眼前的男人離自己很遠，摸不著的那種。
或許是年齡和閱歷的差距，顧珩一直是主導者，無論是情愛，還是這件事，她都是在他引導下，在他既定安全合理範圍內。
“顧珩，經你這麽一說，我對這個真相更感興趣了。”說完她就起身回房，留給秋千上坐著的男人一個冷漠的背影。
他的本意是想盡早查清當年的事情，早點幫她解決心裏的困擾，但是隨著調查的深入，他不敢查下去了。
有的事情一旦在心中有了猜疑，很有可能就是已經知道的答案。
手機在安靜的院子裏響起，是沈念的。顧珩拿過手機接通。
那話那頭傳來一道低沈的男聲，“他聯系我了，但是一旦問他什麽情況，他就含糊不清，不肯說實話。我這邊確認過了，不是調查我的人，你看看是不是你那邊的人。”
說完似乎沒有等到回應，那邊餵了幾聲，“沈念？陳僖？”
顧珩捏著手機沒有說話，而是徑直掛斷電話，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拉幾下才將它放回原位。
做完這一切，他從褲子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，“人怎麽樣？”
“老板，按照您的吩咐讓他和家人報了平安。但是他好像吸du，最近精神狀態有點不對，想讓我們幫他弄那東西。”
“滿足他，別死了就行。”顧珩淡淡開口，面色平靜，仿佛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，而不是一條生命。
他收了手機就見沈念打開屋門出來，撇了他一眼後迅速挪開視線，拿過手機轉身回房。顧珩見狀跟了上去，在門前卻被她白皙的手臂攔住。
“念念。”語氣溫柔繾綣，男人低沈的嗓音說出這兩個字帶著男女之間無盡的暧昧，“別生氣了好不好？”
沈念不理會，準備關門，男人一腳卡在門上，沈念有些惱，“讓開！”
他不動。
“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呆會兒，行不行？”沈念眉頭緊鎖，怒目盯著他，心情明顯不好。
如果他執意下去，恐怕會惹得她更惱，顧珩只好乖乖退出門外，站在門口，門哐當一聲迅速關上，根本不給他反應時間。
關了門，沈念氣哼哼地趴在床上和冉瑤微信聊天，抱怨顧珩大男子主義，□□主義！
冉瑤：【你們家顧珩常年身居高位，有這些惡習正常，我們家秦肆就不一樣，乖的嘞！】
沈念：【……】
冉瑤：【這種情況你覺得不能示弱，一定要堅決捍衛我們的權利，讓男人知道我們的底線和權利。】
沈念：【可是我習慣冷戰，一旦遇到事情我就會冷處理，完全吵不了架。】
冉瑤:【冷戰也要有結果，你要等他來找你，再借機說清楚自己不喜歡這樣，他必須改，不然絕不姑息。寶貝，加油！】
緊接著是幾個可愛的表情包，沈念收了手機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了想兩人相處的細節。
很多時候她不在乎誰決定結果，後來也對他比較依賴，大事小事交給他決定就好，自己樂得清閑。
顧珩也不是等閑之輩，非常懂她，任何事情做決定都很符合她的想法，沈念也不曾註意。盡管有時候她不喜歡，也沒有說出口，不想擾了他的興。
但調查吳家的事情，他明明知道自己非常重視，甚至調查得焦頭爛額都沒有結果，而他已經有答案卻沒有告訴她，如果今天不是她質問他，他甚至不會說。
沈念旁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，她拿起一看，全是顧珩的微信，賣慘的，解釋的都有。她一個人在房間呆了半小時才開門。
一開門，見男人站在門前，額前有幾縷碎發隨意散落，一雙黑眸看上去可憐兮兮的，沈念一時間竟然覺得他像一只大型犬，蹲在主人房間尋求安慰。
不過她不能直接原諒他，而是讓他進門。男人抿唇跟著進去，雙手垂在身側，故作沮喪地站在屋內，也不開口說話，目光就黏在沈念身上。
直到沈念受不住他灼灼的目光，開口，“你為什麽調查到了結果不和我說？你明知道我想知道真相，你卻一直阻攔。”
顧珩撇了眼她臉色，收回目光，“我是擔心你承受不了這個結果，而且這麽久的事情早已時過境遷，調查後也沒有意義，我這是為你好。”
“為我好？你口口聲聲為我好，可是我想要知道這個答案！”
沈念聲音帶了點哭嗓，聽上去情緒非常激動，顧珩以為她要哭了，急忙上前將人抱在懷裏，緊緊摟著她的薄肩，“你別哭，是我不對，我錯了，對不起。”
“對不起，念念，別哭好不好？你一哭我心裏難受。”
沈念根本沒哭，只是情緒激動時說話聲音帶了些嘶啞，聽上去像即將哭了，但她沒立即否認，而是攀上男人厚實的肩膀，感受著他的心跳。
“你以後不能擅自替我做主，調查到了要及時告訴我，我有什麽結果不能承受的？吳家就算是虎穴，我現在都已經著手調查了，怎麽可能半途而廢。”
沈念說著說著想到了什麽，問道：“你說事情和大舅舅有關？我這麽多年一次都沒有見過他，他常年在國外，逢年過節也不曾回國。”
“這就是奇怪的地方。”顧珩將人從懷裏拉出來，神色嚴肅地說：“他常年在過年，這麽多年一直不回來，更像是在躲避什麽，奇怪的是吳家的人似乎都忘了還有這號人，幾乎不曾提起過。”
沈念凝神回憶，發現一直以來大房的房子都是鎖死的，幾乎就這麽荒廢著，也沒人打掃衛生之類的，“他做了虧心事不敢回國？”
顧珩搖頭，“趙淑君知道當年的時候和他有關，那麽吳嵐竹肯定也知道，當年的事情都被隱瞞下來了，他不至於躲著這麽多年不肯見人，而且你忘了一個人。”
沈念不知道他想要說誰，腦海裏將吳家所有人都搜索了一遍，連傭人都考慮過了，始終不知道是誰。
“你外婆！”
“什麽？”沈念不敢相信，“沒證據不要亂說。”
顧珩挑眉，她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，“從始至終，她看似作為一個旁觀者，其實卻是操控者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當然，我沒有明確的證據，但目前是所有的疑點都指向她老人家，我不得不懷疑她才是幕後推手。”顧珩冷靜分析道：“你大舅舅吳元松這麽多年不回來，正是因為老太太一早就算計好，這樣即使有人調查起來也不可能調查到他身上，而矛頭就指向了趙淑君一家。”
“趙淑君作為雇第一批人販子的人，她脫不了幹系，因此這個煙霧彈極其好用，只是她老人家沒料到你記得有兩批不同的人綁架了你，甚至多年後你會因為這件事情重翻舊賬。”
沈念聽得頭皮發麻，自從她認回沈家之後，老太太待她極好，甚至她都能察覺她是透過自己在看母親。
“可是，她為什麽這麽做？一個是她外孫女，一個是她女兒，她有什麽好處？這只是你的推測，我不相信這個說法。”
顧珩：“我問你一個問題，這些年來每次回吳家，你有沒有察覺二房的關系越來越差，近來甚至有些崩盤的意思？”
沈念不語，眉頭緊鎖，難以置信地看著他，“你什麽意思？不要再說了，這一切都是你的推測，怎麽可能！老太太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？她圖什麽？”
她想不通，也不敢去細想，恐怕連她自己都沒發覺，自從顧珩說出這個猜想之後，她的稱呼都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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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在吳家住了一段時間，一直沒有任何消息。顧珩工作好像越來越忙，有時候經常一整天都呆在書房裏面。
這天，沈念剛從主屋回來，就看見丁瑋抱著一沓文件從書房裏出來。
“丁助理，好久不見。”沈念叫住他，指著他懷裏的一大摞文件，問，“你們最近是不是特別忙？”
丁瑋：“有點。”
他不敢多說，他了解自家老板的做事風格，少說多做，忌諱身邊的人抱怨和嚼舌根。他應付一句便抱著文件迅速溜了。
直到傍晚，顧珩從書房出來，見沈念坐在秋千上，藤蔓纏繞在秋千上遮住陽光，但落日的餘暉依舊落在了她的裙擺上，在地面留下一道晃動的影子。
沈念瞧見他出來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，示意他過去坐。顧珩臉上略顯疲憊，揉著眉骨坐在她身邊，將人摟進懷裏。
“你最近是不是很忙？要不你先回去？”沈念試探著問。
顧珩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，嗓音低啞，“三天兩頭的趕我走，你是養了小白臉？”
沈念在他身上輕錘了一記，準備收回手時卻被他溫熱幹燥的手掌裹住。
“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。”顧珩捏著她的手指把玩。
沈念：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真的想繼續查下去？有沒有想過這個真相是你不能接受的？”
面對顧珩突如其來的質問，沈念疑惑地從他懷裏起身，杏眸緊緊盯著他，“你是不是知道什麽？”
顧珩神色淡然，讓人看不出情緒，“我是說如果，如果你發現這件事情的結果你會很難接受，你還會繼續找到真相嗎？”
“會。”她毫不猶豫開口。
顧珩凝神看了她幾秒，臉上表情才有所改變，“當年的事和你大舅舅有關系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？還有你何時開始查的？”沈念忽然看不透面前的男人，平日裏深藏不露，一直以來，她都蒙在鼓裏。
“青檸離家出走那次，趙淑君說的，但是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。”顧珩怕她對自己抵觸，擡手將人拉進，額頭抵著她的，低聲說，“和我一起回家好嗎？”
沈念近距離看著他的眼睛，深黑色的瞳孔讓人摸不透，眼底的情緒也不曾看清過，他越來越覺得眼前的男人離自己很遠，摸不著的那種。
或許是年齡和閱歷的差距，顧珩一直是主導者，無論是情愛，還是這件事，她都是在他引導下，在他既定安全合理範圍內。
“顧珩，經你這麽一說，我對這個真相更感興趣了。”說完她就起身回房，留給秋千上坐著的男人一個冷漠的背影。
他的本意是想盡早查清當年的事情，早點幫她解決心裏的困擾，但是隨著調查的深入，他不敢查下去了。
有的事情一旦在心中有了猜疑，很有可能就是已經知道的答案。
手機在安靜的院子裏響起，是沈念的。顧珩拿過手機接通。
那話那頭傳來一道低沈的男聲，“他聯系我了，但是一旦問他什麽情況，他就含糊不清，不肯說實話。我這邊確認過了，不是調查我的人，你看看是不是你那邊的人。”
說完似乎沒有等到回應，那邊餵了幾聲，“沈念？陳僖？”
顧珩捏著手機沒有說話，而是徑直掛斷電話，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拉幾下才將它放回原位。
做完這一切，他從褲子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，“人怎麽樣？”
“老板，按照您的吩咐讓他和家人報了平安。但是他好像吸du，最近精神狀態有點不對，想讓我們幫他弄那東西。”
“滿足他，別死了就行。”顧珩淡淡開口，面色平靜，仿佛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，而不是一條生命。
他收了手機就見沈念打開屋門出來，撇了他一眼後迅速挪開視線，拿過手機轉身回房。顧珩見狀跟了上去，在門前卻被她白皙的手臂攔住。
“念念。”語氣溫柔繾綣，男人低沈的嗓音說出這兩個字帶著男女之間無盡的暧昧，“別生氣了好不好？”
沈念不理會，準備關門，男人一腳卡在門上，沈念有些惱，“讓開！”
他不動。
“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呆會兒，行不行？”沈念眉頭緊鎖，怒目盯著他，心情明顯不好。
如果他執意下去，恐怕會惹得她更惱，顧珩只好乖乖退出門外，站在門口，門哐當一聲迅速關上，根本不給他反應時間。
關了門，沈念氣哼哼地趴在床上和冉瑤微信聊天，抱怨顧珩大男子主義，□□主義！
冉瑤：【你們家顧珩常年身居高位，有這些惡習正常，我們家秦肆就不一樣，乖的嘞！】
沈念：【……】
冉瑤：【這種情況你覺得不能示弱，一定要堅決捍衛我們的權利，讓男人知道我們的底線和權利。】
沈念：【可是我習慣冷戰，一旦遇到事情我就會冷處理，完全吵不了架。】
冉瑤:【冷戰也要有結果，你要等他來找你，再借機說清楚自己不喜歡這樣，他必須改，不然絕不姑息。寶貝，加油！】
緊接著是幾個可愛的表情包，沈念收了手機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了想兩人相處的細節。
很多時候她不在乎誰決定結果，後來也對他比較依賴，大事小事交給他決定就好，自己樂得清閑。
顧珩也不是等閑之輩，非常懂她，任何事情做決定都很符合她的想法，沈念也不曾註意。盡管有時候她不喜歡，也沒有說出口，不想擾了他的興。
但調查吳家的事情，他明明知道自己非常重視，甚至調查得焦頭爛額都沒有結果，而他已經有答案卻沒有告訴她，如果今天不是她質問他，他甚至不會說。
沈念旁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，她拿起一看，全是顧珩的微信，賣慘的，解釋的都有。她一個人在房間呆了半小時才開門。
一開門，見男人站在門前，額前有幾縷碎發隨意散落，一雙黑眸看上去可憐兮兮的，沈念一時間竟然覺得他像一只大型犬，蹲在主人房間尋求安慰。
不過她不能直接原諒他，而是讓他進門。男人抿唇跟著進去，雙手垂在身側，故作沮喪地站在屋內，也不開口說話，目光就黏在沈念身上。
直到沈念受不住他灼灼的目光，開口，“你為什麽調查到了結果不和我說？你明知道我想知道真相，你卻一直阻攔。”
顧珩撇了眼她臉色，收回目光，“我是擔心你承受不了這個結果，而且這麽久的事情早已時過境遷，調查後也沒有意義，我這是為你好。”
“為我好？你口口聲聲為我好，可是我想要知道這個答案！”
沈念聲音帶了點哭嗓，聽上去情緒非常激動，顧珩以為她要哭了，急忙上前將人抱在懷裏，緊緊摟著她的薄肩，“你別哭，是我不對，我錯了，對不起。”
“對不起，念念，別哭好不好？你一哭我心裏難受。”
沈念根本沒哭，只是情緒激動時說話聲音帶了些嘶啞，聽上去像即將哭了，但她沒立即否認，而是攀上男人厚實的肩膀，感受著他的心跳。
“你以後不能擅自替我做主，調查到了要及時告訴我，我有什麽結果不能承受的？吳家就算是虎穴，我現在都已經著手調查了，怎麽可能半途而廢。”
沈念說著說著想到了什麽，問道：“你說事情和大舅舅有關？我這麽多年一次都沒有見過他，他常年在國外，逢年過節也不曾回國。”
“這就是奇怪的地方。”顧珩將人從懷裏拉出來，神色嚴肅地說：“他常年在過年，這麽多年一直不回來，更像是在躲避什麽，奇怪的是吳家的人似乎都忘了還有這號人，幾乎不曾提起過。”
沈念凝神回憶，發現一直以來大房的房子都是鎖死的，幾乎就這麽荒廢著，也沒人打掃衛生之類的，“他做了虧心事不敢回國？”
顧珩搖頭，“趙淑君知道當年的時候和他有關，那麽吳嵐竹肯定也知道，當年的事情都被隱瞞下來了，他不至於躲著這麽多年不肯見人，而且你忘了一個人。”
沈念不知道他想要說誰，腦海裏將吳家所有人都搜索了一遍，連傭人都考慮過了，始終不知道是誰。
“你外婆！”
“什麽？”沈念不敢相信，“沒證據不要亂說。”
顧珩挑眉，她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，“從始至終，她看似作為一個旁觀者，其實卻是操控者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當然，我沒有明確的證據，但目前是所有的疑點都指向她老人家，我不得不懷疑她才是幕後推手。”顧珩冷靜分析道：“你大舅舅吳元松這麽多年不回來，正是因為老太太一早就算計好，這樣即使有人調查起來也不可能調查到他身上，而矛頭就指向了趙淑君一家。”
“趙淑君作為雇第一批人販子的人，她脫不了幹系，因此這個煙霧彈極其好用，只是她老人家沒料到你記得有兩批不同的人綁架了你，甚至多年後你會因為這件事情重翻舊賬。”
沈念聽得頭皮發麻，自從她認回沈家之後，老太太待她極好，甚至她都能察覺她是透過自己在看母親。
“可是，她為什麽這麽做？一個是她外孫女，一個是她女兒，她有什麽好處？這只是你的推測，我不相信這個說法。”
顧珩：“我問你一個問題，這些年來每次回吳家，你有沒有察覺二房的關系越來越差，近來甚至有些崩盤的意思？”
沈念不語，眉頭緊鎖，難以置信地看著他，“你什麽意思？不要再說了，這一切都是你的推測，怎麽可能！老太太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？她圖什麽？”
她想不通，也不敢去細想，恐怕連她自己都沒發覺，自從顧珩說出這個猜想之後，她的稱呼都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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